两杯酒精下去总是最能让人思路飞的更远一些,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两首曲子,就忍不住想要写点什么东西。尽管这个时候的思路经常飞的太远,远到难以回头,回到一刻前还在想的事情那里。但是顺着这个想法走下去也未尝不错。
想的事情太多之后,总归要回到一个问题那里,你想要活出怎样的人生?到底什么样的生活对你来说才是足够的呢?
刚来到悉尼的时候,我见到了太多陈旧的东西,效率低下的交通,破旧的城市建筑,无人维护的街边喷泉与装饰。那时候我想的是,这已经足够说明资本主义这条路走不通,或者说,在肉眼可及的地方,就已经能见到这条路的腐朽。
可生活总归还是要过,有上百万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那么就一定有他们的生存之道。所以回过头去,我想,在一个不同的地方总要体验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尝试融入不同文化的群体中,感受他们在这种环境中生活的方式,与快乐的方式,体会他们的快乐。不得不说,对于一个Phd学生而言这比我想的容易太多,难以找到一个中文群体,以及在日常只能与英语群体交流的情况下,(虽然大部分都是印度人),但是对于一个文化差异性而言,这已经足够。
同时,用几个周末的时间,试着跟当地人一样去植物园/公园或者你能想到的任何一个地方找个长椅,或是找片草坪躺下,就已经足以让你感受到所谓的relax的感觉,在无所事事中与自然融为一体。
当然,这一切对我而言还并不那么足够,直到我去潜水那天,最简单的租借装备,从岸上走下去。那是一片与其他任何海岸无甚区别的海岸,一如既往的灿烂阳光,并不茂盛的草地,淹没在浪花中的海水泳池和淡金色的沙滩。周围的房子看起来就很贵,独栋的别墅与花园,或许还有一两个泳池,而在房屋门口普通的公路上,我们停下车穿上装备下水。
然后在那一刹间我意识到,有很多事情或许并不想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就像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潜水需要复杂的装备复杂的训练,从专业的船只上一跃而下。可事实上潜水店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平房,你需要的只是开自己的车去租好装备送到岸边然后一步步沿着沙滩走下去,就像游泳,只不过走的更深。
生活也是这样,我总想要走的更远,我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或者我其实并不想知道自己的尽头究竟是哪里,因为那意味着你再也走不出更远的一步,或许留给自己无限的可能永远是更好的选择。可是,停在可见的有限里也不失为一种选择,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感到满足呢?对于这个地方的数百万人而言,我想那片海滩就已经是足够的答案,在草地上抛接球,在沙滩上漫步,沿着海滩下到海底...这些或许已经足够
那么回到最前,这样的城市,对于这些人而言已经足够。而我的不满来源于我见识过更好的选择,更好的状况,可是扪心自问,我并不确认那一切是否能维持数十年的时间。这是否是每个城市的归宿,除非它生生不息,就像那些最繁华的大都会。
在我们知道的地方,也存在更加破败的东西,当我无数次的刷到后朋音乐,当我想起或者说在脑海中渲染出在北方的阴霾天空下的那些赫鲁晓夫楼的时候,我也总是会想,什么时候才能去亲眼看一看。那是庞大帝国的残渣,那些在破败与残存间挣扎的城市,辉煌的梦想与破灭的工业,伟大的艺术和崩溃中的文明,就像地铁,文明随着时间褪去,剩下的是一片空白。
我还有太多想看的东西,太难以满足,我相信这总归是好事,人可以,但是不该活成过于平淡而重复的形状。或许这个时候引用一些galgame的句子有些过于莫名其妙,但是不由得又想起了《canon》里的话:“生活就像是卡农,在无尽的循环往复中逐渐变调”。至少,去尝试一些新东西吧,迄今为止已经四个月的时间,我尝试了悉尼了5家拉面,4家日式定食,2家汉堡。下个月不妨再走的远一点,去一小时车程外的地方尝尝鲜。
至此,记于Oct 31 2025,The Great Ball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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